女官一愣。
这事倒不是秘密,宫里人都知晓。
宫中闲谈流言总是传得很快,平常的事添油加醋起来,曲折也胜于仙楼风月戏码的精心编排。
神仙玉肌膏用材珍贵,御药院几乎没有存余,都是分到各宫贵人府上。裴云暎这瓶是太后赏的,但陆曈桌上却有两瓶。
太后按了按眉心:“如今四处都在传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一女医官与戚玉台争执……你与那女医官真有私情?”
太后仔细打量一下他的神情,见他眉眼间坦坦荡荡,不似作伪,遂轻轻松口气。
思及此,陆曈就道:“多谢殿帅送的玉肌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五六日就能回医官院。”
慈宁宫外圆池里,莲花朵朵,花叶稠叠。
不过,纪珣送来了神仙玉肌膏。听说那药去疤痕去得很快,苗良方也大为赞叹:“人不识货钱识货,宫里贵人用的膏药就是好。”
其实那一日在黄茅岗刚下山的时候,林丹青就已给她看过,虽然伤痕血淋淋看着吓人,但当时陆曈护住关键部位,倒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只是伤口怕留疤。
裴云暎顺着她目光看去,随即视线微凝。
陆曈无言片刻,道:“心领了,不过,没有下次更好。”
“在的,刚才歇下。她伤得重,连床都下不了,说几句话就要喘气。真是对不住。”
裴云暎来到医馆的时候,杜长卿就把他拦在小院前。
“臣知罪。”
陆曈看他把鹿放在大盆里,捞起水缸里水瓢熟练冲走血水,就道:“段小宴送来的野物厨房堆不下,没法做药了。”
也难怪眼高于顶的戚家一眼瞧上,愿意安排给自家千娇万宠的掌中珠。
“有污太后娘娘尊耳,是臣之过,请娘娘责罚。”
“如今……”
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