暎行礼,仿佛没听到话里暗示,平心静气地回答。
“都说了不是你。”
身侧女官低声道:“裴大人让娘娘失望了。”
两只一模一样的药瓶并排放在桌上,他拿起一瓶,神色有些奇怪:“怎么有两瓶?”
裴云暎顿了一顿。
旁人都说是裴云暎眼光高,又有人说是昭宁公想挑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给自家儿子。他本人又亲切有礼,人生得俊朗温和,身上没有那些富贵子弟的浪荡骄矜之气,自少年起,不曾听过什么桃色官司。
裴云暎定定看着她:“你做了什么?”
“我要回医官院。”陆曈打断他的话。
“倒也是,不过这样算是得罪了戚公子了吧……”
丰姿俊秀,英气勃勃,锋芒藏于和煦外表之下,却如腰间银刀明锐犀利。
“什么得罪?放狗咬人还有理了?我可听说陆医官被咬得可惨,满脸是血,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陆曈怔了一下。
夏日天黑得晚,到酉时才渐渐黑了下去。陆曈在屋里点上灯,刚坐下,就见一只草编食篮落在桌前。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比如?”
转身一掀毡帘去外面了。
“纪珣?”
她回到西街养生已经五六日了,这期间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医官院那头没有任何消息,看上去,倒像是黄茅岗搏杀恶犬一事已被悄无声息地按下。
这回轮到陆曈脸色变了。
“陆大夫还在养伤。”杜长卿叹气,“裴大人把礼物留下,人就还是改日再见吧。”
他问:“谁又送了你一瓶?”
“……”
到最后,只有陆曈和苗良方二人蹲在厨房轮流处理。
裴云暎眉眼一动:“君子?”
忙着应付帝王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