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场每年为什么会那么多起袭警事件。报纸上的说法对你们这帮警察确实不公平,明明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却还要遭到暴力执法的指责。不过记者嘛,就是这样,他们也经常在版面上画罗斯柴尔德的讽刺漫画,把我父亲画成大腹便便、兜里还装满金币的模样。
我担心再过几年,他们画我父亲画腻了,那他们的漫画模特可能就要换成我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生在世总归要走这么一遭。所以,放宽心吧,亚瑟,就连国王陛下都不能躲过他们的攻击,更别提你我了。”
亚瑟扣上帽子,打量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关于这些从舰队街传出来的攻击,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我也不能说苏格兰场上上下下就是完全干净的,据我所知,苏格兰场和被执法者的互相攻击通常是双向的。”
“嗯?”莱昂内尔问道:“此话怎讲呢?”
亚瑟端起身旁的茶杯道:“举个例子吧,在我曾经主管过的陶尔哈姆莱茨区,肖尔迪奇大街的东边,有个叫老尼科尔的地方,那里居住着大约5000人,但它的糟糕程度在整个伦敦都是排的上号的。即便不用苏格兰场的口径进行陈述,而是按照当地牧师的说法表达,你也很难从他的嘴里听出什么好来。
我上任第一天就去找当地牧师聊过这个问题,他告诉我:‘老尼科尔的道德基准低到令人难以置信,人们的生活内容主要就是欺骗和隐瞒。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个或数个不好言明的理由害怕警察。’我一开始也怀疑牧师的说法是否有夸大,但是很快,老尼科尔的居民们便用实际行动粉碎了我的这个猜想。
在我上任的第一天,老尼科尔的金斯兰路警署就给我提交了一份上半年的犯罪报告。报告显示,老尼科尔在上半年共有214人遭到逮捕,其中醉酒滋事72人、袭击警察35人、持刀抢劫4人、猥亵3人、殴打妻子与过路女性16人、遗弃孩子1人、入室盗窃和街头扒窃27人、聚众赌博33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