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里圆形剧场,二楼的某处小房间内。
莱昂内尔望着亚瑟熟门熟路的替自己裹上纱布,又涂抹上味道浓烈刺鼻的药膏,再配上他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的莱昂内尔不禁笑了出来。
他靠在桌边问道:“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亚瑟,你这手法也太熟练了。”
亚瑟不咸不淡的套上苏格兰场制服,对着镜子一颗一颗的系上纽扣:“你如果指的是演戏装受伤,那确实是头一遭。但如果你指的是包扎伤口,那我就记不清这是第多少回了。
莱昂内尔,苏格兰场的工作可没《黑斯廷斯探案集》里写的那么轻松,也并不总是很出风头。说实在的,像是查凶杀案这种事,其实相较于街头巡逻已经是美差了。
我刚进苏格兰场的时候,因为和警长不对付,所以经常被分配去最狭窄也是最危险黑暗的街道巡逻。伱也知道,格林威治有不少码头,所以我经常可以在训练区域的酒馆里碰上喝得烂醉的水手以及在码头扛包的爱尔兰力夫。
这些群体中流行着一种酒后逗乐子的游戏,他们会三五成群的打赌,每个人拿出一便士,如果有谁敢揍巡逻的苏格兰场警察一顿,那就可以把这些钱拿走。汤姆和托尼他们俩都被揍过,而在我入职之后,这种游戏的结算目标就换成了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熟练的包扎手法了吗?”
莱昂内尔听到这话不免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天生就这么能打呢,原来你也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亚瑟紧了紧被绷带包裹的手掌,直到确认固定牢固后这才开口道:“对我来说,那段日子倒也不算特别不堪回首,总比我小时候在约克乡下的泥坑里打滚要好。不过和爱尔兰酒鬼摔跤确实也不算特别好的回忆,我就是从他们身上学到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和两个以上的流氓动手,哪怕你自以为自己非常强壮。”
莱昂内尔大笑道:“不过听你这么说,我总算明白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