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抽好的,怕回不去。
“算了,我再留下多呆一阵吧。”
弹了弹烟灰,党伟轻描淡写,“站在山上,往东南西北看一圈。浩南哥,你知道吗,原来贫困县和贫困县,是连在一起的。十几个县,几千个村,全是连着的……”
“我当初劝你去靠近建康的淮西农村,就是不希望让你见到突破想象的贫困环境。不过,伱能坚持下来,去最艰苦的地方,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浅薄了。”
“……”
被“浩南哥”的态度吓了跳,党伟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形态的“浩南哥”,一时有些错愕。
“好的,谢谢‘浩南哥’。”
“拟个‘愿望清单’给我,我回头让人安排。”
“谢谢‘浩南哥’!”
党伟将烟蒂踩灭,然后冲张浩南鞠了一躬。
想要做事,除了个人努力,还要看历史进程,“浩南哥”对党伟来说,就是诸多历史进程中的一支。
“妈的,居然就毕业了。”
骂了一句,将学士帽戴上,看上去跟同学们并没有区别。
同样是意气风发,同样的风华正茂。
今天特别热闹,要读研的人还能顺便接触一下海外校友,要不要出国今天再做决定也来得及。
至于各省派出来的代表,县长这种级别的也就是凑凑热闹,核心圈子进不去,也就个别有人介绍的,才能在一群高官面前亮个相。
媒体团非常之多,安保级别也拉满,武泰安跟以前的老同事们也算是难得聚了一次。
“武哥,最近忙不?”
“一言难尽。”
闭了耳麦,跟京城来的老同事互相发了支烟,坐观察车上慢慢抽,武泰安一脸的不堪回首模样,“他妈的在松江都能出现枪击案,上哪儿说理去?而且还拆过两三回炸弹,真心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