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邮递员,一个人管着一个乡,哪家是哪家,谁家有几个娃添几个人,张口就来,绝不忘记。
有了邮政帮忙,才有了党伟后来的工作取得成果。
那年他才二十一岁。
其实去年党伟是害怕了的,疯狂给张浩南写信,然后夜里一边哭一边将这些信烧了。
怕是没有用的。
这是张浩南跟党伟说过的话。
有时候选择就是一念之间,往前一点点,就完全不一样。
要相信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这也是需要勇气的。
这其中,会有多少当地的误解、怀疑、仇恨……不言而喻。
回过头来再看,党伟陡然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如果跟“浩南哥”比的话,他不用想都知道“浩南哥”面对的挑战,比他更加恐怖得多。
至少,自己还是有支持的。
牲口们聊着天,也会多愁善感,散伙饭之后,也就那样了。
这个年龄的人,理应奔放热情,理应怀揣梦想,倘若什么都不敢尝试,又如何称之为青年呢。
年轻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这是个头铁的年龄!
理应头铁!
党伟学会了抽烟,他原本是不抽的,但老乡们嘬焊烟的时候,都会尝试着客套一下。
山里还有人自己卷烟丝,都是抗战时期留下来的手艺活儿。
“嘶……呼。”
得空的时候,找了个偏僻地方点了一支,学士服跟法师袍一样,学士帽随意地夹在腋下,党伟手指有了老茧,粗粝得像极了当年送他来建康上学的父亲。
“你小子,学会抽烟了啊。”
“对不起浩南哥,我这就……”
“你抽你的。”
张浩南站了个上风口,党伟也就点点头,继续抽着烟,烟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