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先帝爷悲痛万分,一禁一贬,后又立了圣上。
如今想来,倒也有一些内情可看。
定王并非病故,他死于毒杀,借了那么一个天时地利,下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
而先前寻不到袭镇不正常的线索,在告密信之后,却冒出来了一些,比如有活下来的百姓口供。
一般来说,生活困顿、落草为寇,袭镇也是为了抢粮抢钱,有几户百姓躲在屋子里,明确了让贼寇只管拿、只要一条活路,那些贼人却不肯放过他们,杀人的动静都落到了侥幸活下来的邻居耳朵里。
不止杀人,还放火,东西不见着抢了多少,宝平镇毁了七七八八。
圣上带人救援,从山上到山下,火把越来越近,按说贼寇都能看到却没有提前撤离,反而两厢交了手,实在不敌了才跑。」
说到这里,林玙略缓了缓,道:「这些供词都是在那段时间陆续呈上来的,最初调查时一概没有,也正是因此,凸显出了所谓山贼袭镇是有人蓄意谋划的。
本来没有供词,现场多少也能找到些痕迹为作证,事实上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结合你们两人刚刚说的,定国寺起火,圣上带了大量人手回山上,给了真凶处理镇子中状况的机会,布局成了,剿匪能顺利开始。」
若不然,圣上发现了宝平镇里的不寻常,线索交由坚持调查的定王,一旦看穿了这些把戏,就没有剿匪的事了。
林玙说完,思路十分清楚,自己也没有质疑。
只是,视线从山下再挪向山上,脑海里看着倒塌了的大殿,心头酸涩苦辣有多呛人,只有自己才知道。
不是意外,却也叠加了一些巧合,造成了那样的惨剧。
如果没有点安眠香……
可人这一辈子,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难以自制的,林玙回忆起沈蕴的音容笑貌,那些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