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一壶茶都已经空了。
「呵……」林玙失笑,全是无奈。
是他叮嘱着莫要多喝,也是他心不在焉地喝完了一壶。
林云嫣看在眼里,道:「我再去添一壶?」
「不用,」林玙止了她,「不是茶水的事。」
心情沉重,多少茶都顶不住。
靠着椅背,林玙仔细思考着林云嫣说的话,良久叹了一声:「我近来查宝平镇的事,说起来,国公爷多少清楚些,云嫣就不太了解了吧?」
宝平镇就是在定国寺的山脚下,那夜被假冒的贼寇袭击的镇子。
林云嫣道:「只听说了个大概。」
林玙颔首。
事情过去太久了,当年无论多么沸沸扬扬,也在李浚被幽禁永济宫、李汨被贬为庶民之后,渐渐无人再提起来。
不说彼时年幼的孩子们,即便是成年人,听过的也都过去了。
也就是林云嫣,她与定国寺有关,而徐简身处朝堂、定国寺案子又与自身利益深深相关,这才多有留心过,但他们知道的就没有林玙这么详细。
「案子发生后,先帝震怒,他本就在病中,气愤之下越发不好了,」林玙道,「又添上定国寺大火,朝中各种猜测都有。
衙门忙着查火灾,朝中又叫嚷着剿匪,彼时代理朝政的定王曾提出过山贼袭镇很不寻常,尤其是京畿这一带,几乎没有匪患,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支,但他没有说服其他人。
也不是没有派人去宝平镇查过,线索寥寥,最后发展成剿匪,有了李汨他们施压地方,为了争功而拿饥民充数。
清缴差不多有半年,太兴二十八年元月末尾,一封告密信把死士充当山贼、袭击宝平镇给揭
露出来。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圣上支持定王,永济宫那位咄咄逼人,定王身心俱疲终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