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人,安逸伯夫人实在不好意思真对着人家的库房指手画脚。
徐缈在场就不同了。
她是「自己人」。
她能名正言顺开库房,想怎么搬、怎么整都可以,趁着近来天气好,她还能把好些物什都挪出来晒一晒。
虽然离家二十年,但老底子有些什么好东西,她多少还记得些。
一道出出主意,两人很快就把初步定下的小定礼又调整了下,看着贵气体面也不僭越,前两天给徐简看了一眼。
徐简看过了,也提不出什么意见来。
至于随着这些礼物同时要送去的糕点盒子,自是前一天晚上再新鲜准备,天明前上笼屉,送出去时该凉的凉、该温的温。
那天,忙碌的是诚意伯府,是全福的恩荣伯夫人,辅国公府这儿东西从大门搬出去、就差不多结束了。
安逸伯听徐简这么一句实话,乐得不行:「省心还不好?」
「成亲,还是想操点心。」徐简道。
安逸伯「哎呦」一声:「这么想操心,不妨多和圣上问问婚期,去慈宁宫里多说说好话,让皇太后点头。」
徐简轻笑出声。
皇太后好说话,却也不好说话。
明明圣旨比从前下得早,放小定的日子还是拖到了同一天,想来婚期大抵也如此,娘娘挑来挑去、会挑到来年开春。
「是得让皇太后点头,」徐简话锋一转,道,「伯爷,慈宁宫这么放心把郡主指给我,我看十之八九是因为我腿伤着,能在朝为官却上不了战场了,万一真寻到厉害大夫治好了腿伤,娘娘怕是要不放心了。」
安逸伯:……
虽然他觉得徐简说得很在理,但这是能相提并论的事情?
「圣旨赐婚,婚事还能掰了不成?」
「你的腿伤若能好,圣上高兴,郡主应该也高兴,皇太后担心归担心,却也不会不满意。」
「唉,不能这么说皇太后,娘娘高瞻远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