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办多了。
许胤宗又拿起那份试卷看了一遍,雪白的吊脚眉抖了几抖,笑道:“单单是这一点,应该还不会让你为难到求我帮忙的地步。说罢,其有何为难之处?”
“这个……”何泽瞧了一眼许胤宗身边的侍女。
许胤宗会意,挥了挥手,所有侍女都退出了门外,把门掩上了。
何泽忙拱手道:“事关重大,晚生无礼,还请老大人见谅。”
“无妨,你说吧。”
“是这样的,这小郎左少阳的父亲也是一个郎,在合州开了一家药铺,叫贵芝堂。去年赵王爷领兵征战合州时,这小郎立有战功,赵王爷亲自册封他为‘拥军楷模’,去年秋天,他父子进京,为了给这小郎说一房门当户对的媳妇,在相亲时,他们给女家就出示了赵王爷的亲笔题词。不知怎么的,连着三家都是定了亲就悔婚了,最后一家便是于老太医。这左郎很是气愤,就状告于老太医到了长安县衙。”
“哦……”许胤宗笑了,“原来是这件事啊,我也听说了,说于老太医惹了一个乡下楞头郎,缠着打官司,搞得焦头烂额的,却不知其还有这等曲折。这于老太医有些小心眼,只怕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他姐夫是刑部尚书刘政会,而这左少阳又是赵王爷册封的什么楷模,两边的确都不太好得罪。”
何泽讪讪笑道:“赵王爷并未帮小郎***面,他领军征战突厥去了,现在在后面给小郎撑腰的,另有一位大人。”
“哦?嘿嘿,想不到这小郎狗屎运还不错,暗又遇贵人相助,谁啊?”
“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杜大人!”
许胤宗愣了一下:“杜淹?”说了这个名字,他浓浓的白眉皱得更紧了。
“是。左少阳没有参加医举县试和州试,是杜大人亲自保荐,直接参加的会试。”
许胤宗缓缓点头:“我明白了,杜淹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