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何泽屁股动了动,本能地伸手想上前搀扶,可是见旁边的侍女都没有任何动作,突然想起这老头特别要强,最讨厌人家说他老,旁边的侍女想必知道他这脾气,所以看着他歪歪斜斜起来很费力,却不上前搀扶,自己切不可犯了他的大忌。急忙生生将两手缩了回来。
许胤宗拄着拐杖,在屋里走着,拐杖咄咄地撞击着地面,仿佛在给他心的思索打节拍。慢慢说着:“这小郎的说法,粗一看,似乎很是荒唐,可是细细一想,倒也耐人寻味。***汤是甘寒重剂,主治阳明热盛,充斥表里,纵观《伤寒论》,***汤证所治的也都是‘表里俱热’,此处突然出现***汤证治疗表有热,里有寒,看起来的确有些矛盾之处。***汤证脉浮滑,似乎应为里热炽盛之像,但***汤证并非一成不变的,病程展,便会出现脉伏、肢体厥冷的真热假寒证。热极汗多,肌腠疏松,盛极反寒,出现表有热,里有寒,并不足怪。”
何泽频频点头:“老大人所言极是,晚生也是这么想的。”
“医圣仲景的《伤寒论》,乃方家经典,前辈诸医均奉若神明,论断若真有缪误,数百年为何无人质疑?临证用方为何无贻误病情之事?——仲景组方,法度严谨,字字珠玑,只怕不是用前后推导便可断言缪误的!”
“是啊,晚生也是这么想的。左少阳这小辈太也狂妄了。”
许胤宗缓缓摇头:“不能这么说,《伤寒论》***汤证这一条,从来没有人质疑过,都奉为经典,一字不差地死背,也一字不差地践行。这个小郎,竟然在医举考试公开质疑了这个问题,虽有些牵强附会,但是,单单是他不顾及第与否,不管仕途名利,一心只想着‘医’,就足以说明他是真正的医者,便不能用‘狂妄’二字评判!”
“是是!”何泽忙躬身拱手答应。这句话,也让何泽放心了,至少让左少阳及第,不会违背这老头的心意。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