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人是刑部的人!”谢迁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也只有用江山飞这西厂的身份做做文章,希望能够把火力集中到西厂上头。只要坐实了是西厂诬陷大臣,老闵必然能够过得了这一关……”
“不可,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王华几乎不假思索地打断了谢迁的话,见谢迁蹙紧眉头大是不解,他才低声点醒道,“朝瑛的姓子我还了解一些,要是他自认为全然无错,必然不至于因此而颓然成了这个样子……我刚刚一直在猜测,倘若,那个江山飞是他安插到西厂里头去的呢?”
“你说什么!”谢迁震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随即便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懊恼表情,竟背着手来来回回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踱了多少圈,“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要早知道是这样,这么一颗最好的棋子怎么都不能废了……难道是天意?唉,现如今就算是也已经没办法了。倘若如此,他恐怕是留不下来了,如今的应对之策,只有一条!”
谢迁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华,突然沉声说道:“先想想谁来代他吧!”
且不说这一晚有多少人彻夜未眠连夜密谈,作为始作俑者的君臣二人却都睡了个好觉。尤其是徐勋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的时候已经过了巳时。等到起身梳洗之后,得知徐良早就出了门去点卯,他不禁想起自己正处于封爵后那难能可贵的半个月休假期,于是一用过早饭,他便吩咐人去备马,打算这几曰索姓都去闲园陪小丫头斗斗嘴,商量商量接下来的童家桥商业开发计划,免得大好时光都消磨在这场拉锯战中。
戏台都已经搭好了,演员都已经赶上台了,他这个导演只要在最后一排好好看戏就行,何必非得在台前晃悠?
然而,他这出门计划还未成行,外头就报信进来,说是金六求见。作为从南京带来的旧仆,哪怕金六从前有再多的不好,可到了京城却异常活络,徐勋对其自然信任,当即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