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役过来报喜。咱们是不是打舅老爷家出来的早了,要不然说不定就能赶上那边的热闹。”
曹颙点点头,就见那边宅子里,走出一个喜气洋洋地中年男人,跟了那几个差役身后。看着装扮打扮,并不像是管家之人。
这时,刚好有几个人过来,对着那人抱拳道:“恭喜赵四爷高中,早就晓得四爷不是俗人,下了六次场,终于六六大顺,往后定官运通达,还得记得提挈我们这些街坊才好。”
“同喜、同喜。”那“赵爷”忙俯身地回礼,眼睛已经笑得张不开。
这时,就见一个虎头虎脑的童子,从门里蹿出来,抓了那“赵爷”袖子,垫了脚道:“爷爷当举人了,爷爷要当官了……”
那赵爷低头抱起童子,回头看着破旧的大门,不知说了句什么……曹颙收回视线,内城住得都是在旗的人家。但凡有些根基的人家,都不会吊死在科举一跳绳上。
这个赵四爷,若不是家道衰落,也不会下场六次,年过不惑,还走科举这个独木桥。
想到这里,曹颙对李诚是否能高中,有些拿不准。
李诚就算看着伶俐些,毕竟年岁有限,与那些读了十几年书,或者读了半辈子书的考生同场,并无稳妥的把握。
小满已经在旁说道:“今曰放榜,明儿有鹿鸣宴。李家表少爷得了报喜的信,说不定病就好了,也省得太太同大爷艹心。”
许是因为曹頫十六岁中举,曹项十四岁初次下场、十八岁为探花,在小满心中,科举并不算什么,所以没想过李诚可能会落第。
在他看来,若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千里迢迢地快马赶来,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等到回府,曹颙刚下马,就见门房上前禀道:“大爷,程家七爷带人来给大爷请安,在偏厅里候着。”
曹颙下马,将缰绳递给小厮,迈步进了院子。
偏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