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势利,混到今曰。
如今看到曹家小五,想着曹颙有一处不如自己的地方。自己父亲这房不必说,亲兄长自不必说,侄子已经十来岁,就是堂兄弟们亦都弱冠年纪,相继出仕。曹颙却是家族长子,又只有一个叔叔,虽说有几个堂弟,十年八年也是借不上力的。
曹頫心里正不自在,无意中见李鼎望向自己的目光除了打量,还似有嘲讽之色,便觉得不舒坦,只是在李氏面前,素来乖巧,便也不显。
待到李氏说完家常,打发人带李鼎下去梳洗小憩,曹頫才凑到李氏身边,仰着头问道:“伯母,早间无意听哪个提起,说是有位李表哥身子不好,在家休养,就是这位李表哥的兄弟吗?”
李氏本为侄子过来欢喜着,还琢磨着叫厨房那边多多准备些吃食,晚上为侄子接风,听到曹頫问这个,想起李鼎这一年多不露面的原由,脸上的笑容便僵住。
董鄂家那位小姐,这般没来由地被退亲,往后可怎么办?瞧着侄子方才说话行事,都是有主意的,却不知“退亲”这场戏,是谨遵父命,还是他自己个儿拿的主意。
噶礼被罢官之事,李氏虽是在内宅,但是官眷应酬时也听说过。虽说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但是这般背信弃义,委实不厚道。即便是她的兄长侄儿,她亦是难以苟同。
董鄂静惠被曹颙所救,在自己家中住过些时曰之事,曹寅并没有告诉李氏。就是怕她想起来,觉得不自在。
曹頫见了李氏的脸色,晓得自己蒙对了,仍是装作不知道:“看来那位李家表哥倒是有见识的,早早就看出总督府那边不妥当,撇清干系。只是那位姐姐,伯父被罢官,夫家又退亲,实是好生可怜!”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
李氏听了,心下闷闷的,实不知哥哥他们为何会作出这种罔顾道义之事,也跟着叹了口气。想着没必要在孩子面前唠叨这些,便笑着对曹頫道:“頫儿怜贫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