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后,沈修扭头问孙行甲:“孙行甲,你可愿意由余闲替你承担本案的辩讼一职?”
孙行甲点头道:“在圣京,俺只信他!”
“那好,孙行甲在本案的讼师,由余闲担任。”
沈修雷厉风行,让李汉升讲述了那一晚失窃的原委经过。
除了余闲之前了解的倒,还补充了一点细节:保管镖物的箱子,被人撬开过了。
话毕,沈修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又问孙行甲:“李汉升说的情况,你可有异议?”
孙行甲嚷道:“他说的,俺都承认,但俺只偷了腊肉和糕点。”
“一派胡言,行船出发后,我亲自看过镖物安然无恙,但在你行窃跳船之后,我再去翻开箱子,镖物已经消失无踪了,翻遍了整艘船都不见踪影!不是你偷还能是谁偷的!”李汉升气呼呼道。
孙行甲一时语塞。
“李镖头是吧。”余闲温吞吞地道:“我能问一下,你失窃的镖物究竟是何物吗?”
“对不住,行当有规矩,无可奉告。”李汉升道。
“你不肯坦白说出丢了什么东西,这案子又如何审得明明白白?”余闲道:“万一你护送的镖物,其实就是腊肉和糕点,却非说丢失了奇珍异宝,这不是含血喷人嘛。”
李汉升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余公子,本官之前已经用问心术试过了,李镖头他们确实遗失了很珍贵的镖物,绝非腊肉糕点。”沈修提醒道。
“那好,就按沈府尹所说的,李镖头他们确实丢失了珍贵的镖物。但沈府尹也用问心术试过孙行甲了,他也确实咬定自己没偷那件镖物。”余闲道:“那么问题来了,双方都没有撒谎,镖物怎就不翼而飞了呢。”
“本官也为此事寻思了许久,迟迟没有眉目,但当时船在江上,绝无其他人犯案的可能。”沈修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