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蝉。
“跪下!”衙役试图把孙行甲按在地上。
但孙行甲岿然不动。
衙役正要抡起板子抽他的膝盖,余闲道:“如今仍无真凭实据定孙行甲的罪名,按大景律,是不需要跪下的吧。”
沈修冷冷道:“孙行甲的嫌疑很大,大景律对待有重大嫌疑的犯人,是允许大刑伺候的。”
顿了顿,沈修质问孙行甲:“孙行甲,你可曾在万安镖局的船上偷窃东西?!”
问心术的作用下,孙行甲嚅嗫了一下嘴唇,嘟囔道:“偷吃了腊肉和糕点。”
沈修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瞥了眼余闲,好像在说“这个嫌疑够不够他跪下的”。
余闲从容应对:“但此案审理的是孙行甲是否偷窃了万安镖局护送的镖物,镖物总不会是腊肉和糕点吧。”
沈修一眯眼,幽幽道:“小侯爷,你如此替孙行甲辩解,是否想给他当讼师?”
旁听者是不能开口干预审案的,沈修的潜台词就是余闲没资格在这指手画脚,即便有皇帝的腰牌都不行。
余闲看了眼孙行甲的哀求眼神,想了想,道:“当这讼师又有何妨。”
“余公子,这话可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沈修寒声道:“你我皆师从傲梅公,按理说有同门之谊,本官念你资历尚浅,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若是给孙行甲当了讼师,本官非但不会有半点徇私,反而会竭力严审此案,以示公正。”
余闲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你沈修念过这份同门之谊。
“沈府尹不必在意傲梅公的这层关系,我拜傲梅公为师,学得是尊师重道,怎会以私废公,辱没了傲梅公的清誉呢。”
余闲把“尊师重道”四个字咬得格外重,暗暗讥讽了沈修当日送行杜隆时的忤逆之举!
沈修噎了一下,脸色更是暗沉。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