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到你。”
“啊……”罗利亨做梦都没想到如此严惩在对方说来居然还是宽大处理,顿时一脸的恐慌迷惑。
“怎么?能保你们全身而退还不够吗?若以你们所犯之罪,就是夺去你一切功名,把你全家流放西南蛮荒之地都不为过,你还想与我讨价还价吗?”老人说着,目光微微一垂。
如山的压力顿时袭来,让罗利亨的身子陡然一僵,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等高官,哪怕已经致仕,也不是自己所能挑战的。这一回,他终于认命,乖乖拜倒:“晚辈知道了,我……我回去后就把名下田产通通交出,即刻离开徐州。”
“嗯,希望你能吸取这个教训,今后莫要再犯了。更别因为某些人的一句话就干出自不量力的事情来,害人害己。”老人说着轻轻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罗利亨有些失魂落魄地起身,走出书房,才突然又想起一点,壮胆回头:“儒师,那我儿罗峰……”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要如何严惩他了吗?照办就是了。”
这话再度让对方身子一颤,他刚才可是说过要打断自己儿子两条腿以为惩戒的。只是那话更多就是个客气,想着以张禾丰的身份也不会真答应,却不料他又一次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但事到如今,他已无法反对,只能低低应了声,然后跌撞着离开,就跟喝醉酒似的。
直到罗利亨去远,李凌和同样有些神不守舍的徐沧才从屏风后头转出来,后者再看向自己新拜的老师时,眼中已多出了许多畏惧。
老人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觉着老夫今日所为与你之前所想大相径庭,感到害怕了。”
“不……弟子不敢。”徐沧忙摇头道。
倒是李凌只是一笑:“儒师这么做已经足够宽宏了,也就您了,要换作晚辈,以他们所做之事,我是定不会如此轻易让他们离开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