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禾丰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他们所为可是要毁儒师根基啊,如今您已致仕还乡,手中已无实权,要是再连声名都没能保住,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就困难了。而且,这事背后还有官场隐情,一旦落了下风,后果势必更为凶险。”
“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见识,不错,这事看似只是个少年的胡闹,可里头却包含着朝中党同伐异的明枪暗箭。那些人真就不肯罢休,老夫都回乡了,依然想着找我麻烦。所以这回我若不严惩回击,哪怕今日避过麻烦,以后也难免不会有更多的人找上门来。”
“这就叫一劳永逸。”
“也没那么轻松,但好歹能清静些。所以朝堂之上风刀霜剑,真就是防不胜防啊。虽然你们还未踏入其中,但心中当有一定准备了,不然一旦遭遇敌人,只怕会败得很惨。”
“多谢儒师指点。”李凌由衷谢道。
张禾丰笑了一下:“不过这回还是让你们有些失望了,毕竟我这个儒师并不像你们所想般光风霁月,胸怀宽广。”
李凌看了眼还有些怔忡的徐沧,知道对方一时没法说话,只能帮着开口:“儒师不必如此说,毕竟您是大儒不假,可到底不是圣人,岂能真对敌人都不作计较?”
“大儒不是圣人……”张禾丰咀嚼着这一句话,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说的好,只可惜啊,你已有座师,不然我是真想要收你为亲传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