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提点五城兵马司前,逢东城三河帮盘踞东城,为祸一方,臣察其恶剿捕,收其银充国库,臣惭以先例,愿为圣上鉴纳。
这虽有些自表其功,但恰恰是有力佐证,在场的官吏俸禄,如果不是他当初追缴了三河帮之银,这个年都要喝西北风。
其八,马政,河套之地,自古水草丰美,为中原养马之地,臣窃以为,可潜使至青海西塘、域外之地,以金银、珍珠、宝器、绢帛,开马市互易,贾购军马而牵河东畜养,以珍宝器玩淫夺敌酋享乐之志,厚币重爵收寇将归化之心,长此以往,我朝不固有军马之缺,不复遭西北之患。
与西北的瓦剌、吐鲁番开互市,一旦确立经济依附关系,就可搞贸易顺差,经济掠夺,扶持代理人。
其九,水师,我大汉因袭前明,诸省卫港,密如繁星,自北而南,蓬莱、洞庭、江浙、福建……舟船水师,艨艟巨舰,凡达逾万,桅杆如林,绳索羽盛,几为青史之最,然自隆治十八年,水师废弛,舟船朽烂,匠师流散……水卒兵将久疏战阵,渐而不堪大用,近年以来,臣闻海寇侵扰东南沿省,百姓苦不堪言,未尝不为之扼腕,臣以为修缮舟楫、细察水文、精练水师、歼击水寇、护海通商……假以时日,拣选智勇兼备之将,都督一水师出天津、蓬莱二卫,浮海横击,长驱绕袭而至敌后,岂不得水陆并进之兵家之利乎?
况,臣窃以为水师筹建,可举沿海之渔民,建船政、水师二学堂,教习水师技艺,以为将校、匠工储英备艺。
其十,国交,自东虏势大,瓦剌西迁,诸部分崩离析,寇酋汲汲于财货,已失与中国争锋长短之心,朝廷可遣派天使入西北,以利诱之、以势迫之,以害驱之,分化敌势,为我所用,亦可向归化之将习学弓马射御之术。
……
……
《平虏策》洋洋洒洒,在贾珩略带几分冷冽声音的诵读下,在冬日的熙和殿响起,落在众臣心头,字字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