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说完,拱手说道:“圣上,此平虏十策,其内细情,并未尽述详备,此敬圣上御览,以供垂问。”
他其实只是简略记述,而真正的细节,并未在一张奏表上全部载明,事实上,也不可能在一张策疏上尽述。
崇平帝听完,冷硬面容潮红,身形轻颤,如饮美酒,酣畅淋漓。
有的是贾珩先前就建言之策,但更多的是新的观点,而且最为难得的是形成一个完备如一的体系。
而且没有囿于和杨、陆等人,只是争执阅兵扬武这等鸡毛蒜皮,实际党争为私的小事,而如一把倚天剑,劈波斩浪,撕开乌云。
真是格局至上,国士无双!
而殿中百官闻言震惊,几近鸦雀无声,目光惊惧地看向那身着蟒服,身形挺拔的少年。
设军机处?
设武备学堂?
设水师、船政学堂?
弘尚武之风?
开海通商?
还有广开武举,这都废弛多少年?
对了,还有阅兵扬武……
大概就是,我们只是阻挡你阅兵扬武的窗子,你贾云麾就直接把房子拆了?
由于太过震惊,熙和殿中,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几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贾珩面色却不为所动,只要他不说什么“变法革新、官绅一体纳粮”这种暂时不合时宜的“疯话”,这些都是他份内之事,他为国家武勋,军方大佬,提出平虏对策,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而且,他对刷新吏治、革盐法之弊,这等文官的权责范围,并没有太深入。
杨国昌苍老身形为之晃了晃,因为太过“义愤填膺”,几乎是沙哑着声音,嘶喊道:“圣上,老臣,求圣上靖诛此乱国贼子!”
好像是一声哨子响,熙和殿中反击之声,此起彼伏。
不过,只是一部分齐党中人出班奏禀。
楚党仍是沉默不语,而浙党则是冷眼旁观,韩癀则是凝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