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圆瞪,吐着怒意,指着端着草药不知所措的人影,破口大骂。
“咱们程家没有孬种!就是皇帝老二,闲来无事拿此事说道也不成!”
“你他娘的堂堂七尺男儿,站起来比我还高,怎能任他们满嘴胡言?”
“下次谁敢这般说道,拿大嘴巴抽他,告到大帅那里去,出了事,我老程担着!”
程处默还未见程咬金发这般大的火,愣愣的站在床榻前,不知说些什么。
或许是发泄过后,心中那股憋屈劲头缓去,程咬金重重的喘息两口,想到明日儿子即将远行,随之语气放缓起来。
稳稳心神,重新拉被锤的翻掉床下的木板,盖去皮绒,躺了上去。
“别愣着,给为父上药。”
冰凉的草药敷上淤血的伤口,程咬金咬咬牙硬是一声不吭,缓缓开口。
“儿啊,咱们程家走到今日不容易,本是被兵部尚书李绩压得死死的,前途无望家族眼看没落,吃下的闷亏,受过的白眼只有咱们自己知晓。”
“如今重新踏上军营,咱们就要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他们说咱们不行,咱们便要做出些成就证明。你爹向来不是服软的人,你这一辈,也亦如此!”
捏着草药的手微微一窒,父亲对自己期望竟是如此深厚,似乎一瞬间程处默明悟平素中那些责骂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刹那间心底流淌一股温泉,眼角泛起了泪花。
按压着草药轻轻在程咬金宽厚脊背上揉捏,程处默言语有些哽咽,重重点头。
平素中少见的关怀话语,从床榻枕头前缓缓传出。
“李闲这小子向来是个机敏的主,缺乏些战场经验便要由你去弥补。”
“改掉你那些冲动的性子,好好跟着那小子闯荡……”
“……无论如何……你小子乃是咱程家的希望,要拖,也要拖到咱们大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