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雄浑的嗓音还在继续说道,但语气不觉间比之先前好上不少。
同一片天空下,中军大帐中一父一子也诉说着相同的心声。
昏黄油灯被置放桌角,映红一对对饮父子的面庞,李靖低头看着空去一般的杯盏,虐待疲倦的声音有些沙哑。
“闲儿啊,咱们父子俩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畅饮,明日的征程为父还是要多说几句。”
“程处默这小子戍边数载,虽未在朝堂上立下大功,可也是手刃过蛮贼的兵卒。深入敌后面临的险恶,你难以想象,还是要多像这个小子请教。”
“大的计策或许你可以有些鬼点子,但你要知晓一点,任何决策便极有可能致使你手上的百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微微抬起头颅,李靖目光扫去有些愣神的人影,询问出声。
“闲儿啊,你觉得西陲边境的糜烂将会在多少时日?”
知晓西陲边关失手的那一刻,李靖已然猜到接下来的局势。
蛮人烧杀抢掠,西陲边境将会彻底沦为人间地狱,这般问话,只是在委婉的说道李闲预计之中,这只小队的存活的时间。
捏过案桌上的杯盏,李闲却显得格外自信。
“大唐骑兵填充,整个军营士气大涨,这也是咱们大唐对阵蛮夷的底气。”
“百人小队去了西陲,会给西陲难民带来新的希望,更能将一些游散乡勇,击溃士卒联合。”
“阿爹啊,李闲不敢保证能将西陲的这些兵卒尽数撵出,但周旋之中,拖到大唐大军来临,并无丝毫问题。”
李靖多少有些诧异,眉峰微扬,凝视李闲一眼。
“你能想到这些,倒是让为父欣慰,有几分校尉看局的态势。”
扬起手中杯盏,李靖推向李闲。
“来,饮上一杯,算是为父对你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