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如是想着,刘邦望向刘盈的目光,便再次带上了那抹毫无保留的欣赏,和期待。
也是在这一刻,刘邦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过去总挂在嘴边的那句‘太子不类我’,究竟是多么的可笑。
刘如意和刘盈兄弟二人,究竟谁更像自己,刘邦说不太明白。
但刘邦知道:起码这么一句‘儿子很担心母族外戚’,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刘如意口中的。
在过去,刘邦也偏执的以为:恐怕只有刘长那混小子,能说出这样的混蛋话。
可现在,当这样一句混蛋至极的话,从太子刘盈口中道出时,刘邦的心中,却只剩下一阵无尽的安心······
——能担的起在关中修水渠的重任,却也能舍下身段白嫖劳动力;
——能为了平抑粮价以身犯险,不惜遇刺,临了却也不忘踩实粮商坟头上的土;
——能在社稷有事时站出来,亲自率军征讨叛贼,也丝毫不影响哭着穷,而伸手跟叔叔、哥哥要拨调粮食的钱。
更甚至此刻,明明以‘仁善’‘宽和’之面为天下人所熟知,却也能当着自己的面,撇下亲情,说出一句‘我很担心老娘他们一家子’······
回想起刘盈的这些‘事迹’,再想想自己干过的事,刘邦心中,终于有了清晰地认知。
“此子,类我······”
“朕之八子,独此子类我······”
“如意貌类我、长脾性类我;此子······”
“尽类我······”
在这一瞬间,刘邦只觉内心深处,一撮尘封已久的心结被解开,一阵心情舒畅。
——究竟选像我的,还是选善良的,又或是选合适的?
这个问题,可谓是让刘邦的整个晚年,都身处于一股极致的折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