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叹呐。”
刘苏苏回过头,嗔道:“阿郎又胡说了,东坡为朝云引魂时,分明写的是‘遭时之疫,遘病而亡’,岂是误食蛇羹?”
李墉只是笑笑。
他看到桌上的蛇羹想到苏轼与妾室朝云,又想到了更多。
苏东坡悼亡妻,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之后其侍妾朝云相伴其二十三年,一生辛勤,万里随从,东坡又写下“佳人相见一千年”。
这些,他李墉亦经历过。
但近来,他想到的却是苏东坡的丧子之恸。
李墉思量着这些,开口喃喃道:“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刘苏苏最是明白李墉的心思,不由停下动作,劝慰道:“阿郎,莫太伤怀了。若妾身看,郝道长所言不差,该是得了失魂症,才会如换了个人一般。”
“倒非伤怀,只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是病,总会有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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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李昭成提了一个食盒,进了庆符军营。
“李知县可在?”
“在大堂上,小人引李郎君过去。”
李昭成进了军议堂,只见李瑕正在那对着烛火翻看名册。
两人对视了一眼,李昭成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道:“做了些蛇羹,吃吗?”
“不吃蛇肉,不好意思。”李瑕道。
“你以前没这般挑剔,给什么吃什么的。”
李瑕道:“不是同一个人了。”
李昭成在他对面坐下,打开食盒,拿出一盒糕点放在案上,也看到了案上的空盘。
“看来你吃过了,但尝尝这个吧,我做的糖糕,你以前最爱吃。”
李瑕却是又摇了摇头,道:“我不吃甜食。”
他向食盒里看去,见还有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