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蔬,道:“那两道菜看起来不错。”
李昭成苦笑,端了菜出来,四下一看,见没有旁人在,道:“二弟不认得我了?”
“不认得。”
“好吧,我本名‘李玞’,算是你族兄,亦是你兄长。是父亲的堂侄,亦是他的养子……”
李昭成有些费力地解释了一遍,这些家族关系有些错综复杂,但李瑕还是听懂了。
简单来说,李昭成是李仁本的嫡孙,他亲姑姑曾是荣王妃。后来,李家被荣王迫害,他被李墉收养,才改了现在的名字。
说来,李墉也是自幼失怙、被伯父李仁本收养,如同一个轮回。
“哦,怪不得旁人说我们家以前深居简出,是这个缘由。”李瑕道。
“我们家”三字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名册,看向李昭成。
李昭成男生女相,个子虽高,长得却颇漂亮,眨了眨眼,道:“是啊。我们家深居简出。”
“我打算与……李先生,与他谈谈荣王、忠王一事,但等我忙过这阵子吧。”
“你入狱之后,我们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但还没能设法救你,你已经北上了……”
“我知道。”
李昭成问道:“你不怪父亲吧?”
李瑕道:“我真是换了个人,不是心生怪罪。”
“你就未尝想过,你是得了失魂症?”李昭成问道。
李瑕道:“我的情况,我最清楚。”
“你若是换了一个人,可有平生过往?原本又是谁?”
李瑕夹着桌上的菜吃着,随口道:“我原是个……剑客,天下排名第一的那种,死后魂魄占据了这个身体。”
“都做过何事?”
“无非是每日辛勤练剑。”
“为何?”
“为了赢,奋斗的人生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