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多好多贱的东西都有。”
贡心伟苦笑,“这是我第一堂活生生的经济课,昨日大学发了薪水,我原封不动给母亲做开销,”他感喟,“啤酒网球玫瑰日子终于已成过去。”
邱晴爱煞她的兄弟,他的苦难在她眼中无论如何还是小儿科。
她轻轻自手袋取出一叠钞票,拉开他抽屉,放进去,大学里薪水自校长往下数,没有不菲薄的,念那么多书,做那么多功课,还不如表演艺人或投机分子随手捞一票,那是真正有理想才能坚忍的工作。
邱晴若无其事地问:“你那穿白衣读莱莉亚的女友呢?”
“一句话里有不知多少谬误,第一,她不是我的女友,我从来不喜欢好此虚假的人物。第二,她从头到尾未曾进过莱莉亚的门槛,统统是虚张声势,自抬身价。第三,我拒与该人见面已经长远,怎会知道她的近况。”
“你不会相信,这样的人,曾经使我无限自卑。”邱晴伏在桌子上微微笑。
“别怪你自己,数年前社会智力仍然落后,装模作样亦可在短时间内哄骗一小撮人,到了今天,没有实力真要靠边站,小小绰头已不管用。”
“心伟,英雄不再论出身了吧?”
贡心伟讶异地问:“你想逐鹿中原?”
“是啊,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两兄妹哈哈大笑起来。
贡太太端茶进来,不禁说:“年轻真好,已经到这种田地了,还笑得出来。”
心伟搔搔头,“哭也没用,不如笑了再说。”
贡太太坐下,“我也这么想,可是笑得像哭。”
心伟搂着他妈,“有我在呢,真要逃难,我背着你走。”
邱晴听了感动得别转头去。
贡太太呜咽一下,才笑道:“幸亏你另外有一份职业,不然两父子一齐背债可怎么办!”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