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裕杰很镇定,“一定会过去,但届时宇宙夜总会是否存在就颇成疑问。”
邱晴的心一沉,“多年的心血努力。”
“大不了重操故业。”
“我就是怕你会讲这句话。”
“你怕,你关心?”
“麦裕杰,这不是讲俏皮话的时候了。”
“俏皮,你认为我俏皮。”
“你喝得太多。”邱晴别转头去。
“也许因为老酒从不让我失望。”
“我有让你失望吗?杰哥,你说说看。”
“没有,你没让我失望,错在我对你盼望太多。”
那小小孩子,同情怜悯的目光,一如她对待受伤的鸽子,濒死的小狗,她每次都以那样动人的眼神看着他,温柔之外简直不是一个儿童可以拥有,她成为失意落魄人的守护天使。
麦裕杰惋惜地说:“你已失去那样的眼神了。”
邱晴啼笑皆非,“你差不多要破产,还在担心这些无关重要的事。”
麦裕杰说:“醉酒的人一颗心最清纯,你可相信?”
邱晴不去理他。
外头只余一桌日本客人。
情况还比贡家好。
贡健康做生意手法靠货如轮转,几个大型建筑地盘一停工,材料堆积,货主催促付款,贡氏公司出现空前窘境。
贡心伟忽然长大了,把那一份活泼收起来,下班就乖乖回家陪贡太太,想尽办法使她展眉。
邱晴悄悄问:“贡先生呢?”
“避锋头去了。”
“人在哪里?”
“三藩市。”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无限期。我们正设法变卖一些东西以度难关,没想到十五年根基老公司会一下子倒台。”
“现在有现金真像做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