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会取笑呢?还是会生气呢?’木谷可就是这么说的。
“南君也是个糊涂虫。他为什么不给我寄往返明信片呢?或是在慰问信里附上邮票也行呀!写一封回信,买信封和信纸的钱差不多可以买两盒牛奶呢!”
木谷一边这样说,一边大声笑着呢!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给南君写信的。我想请他做遗言的见证人。”
可所谓遗言就是那些我每天都听厌了的话。
你见到木谷时,也许你会很吃惊,怀疑他是否已经发狂了。希望你能事先心理有所准备——木谷所谓的遗言(不,纵然我不愿相信那个不祥的词语)就是,当他去世之后,一定要让我盛装打扮。
你也知道,我根本没有什么衣裳和化妆品。
所以,木谷现在最想要的慰问品不是蛋糕、也不是水果,而是新出版的妇女杂志。你明白吗?木谷说要从妇女杂志的封面插图、报道、广告上给我选定服饰。等他死后,一定要让我穿上最华丽的衣服、戴发饰、拿阳伞——
一听到病人说这些话,我就忍不住地哭。这倒不是高兴,也不是悲伤——而是有一种强烈的被欺负作践的感觉。
也许木谷对我还不十分中意吧。
即使他还没疯,神经也一定是出了毛病。无论如何,请你务必来一趟,希望你能来解开这个不可思议的遗言之谜。
“谜?——那位美丽的木谷夫人说这是一个谜。”我看完信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封信是估计我一定会去才写的。可是,我和木谷关系亲密到该去听他遗言的程度吗?我不过是熟悉他夫人婚前做姑娘时的事罢了。
忽然,我的眼前浮现出身着盛装的木谷夫人的样子。可真美啊,当然那还是当姑娘家时的她。
我好像突然撞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似的惊觉起来。
“莫非木谷的遗言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