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敦部的速度。
而母羊也是宝贵的牲畜,长途跋涉难免走一路、死一路。烤火者把羊群带出来,就没打算再带回去。
少了数千只母羊,特尔敦部未来几年就要少上万只羊羔。
换而言之,十一月末劫掠的成本远远比九月中旬劫掠的成本高昂。
烤火者乃至特尔敦部是在豪赌。
“撤、绕、冲。”老通译扬声道:“泰赤说得没错,就这三条路可走!”
老通译话锋一转:“先说绕,你我往哪绕?”
“往上游绕或者往下游绕。”泰赤不假思索回答:“还能往哪绕?”
“我去前面探查过。”老通译沉声说:“火烧得很大,往上游绕就要进山了!”
“那就往下游绕。”
“下游是划给其他首领的路线。”
泰赤闷哼一声:“你就直接说,绕不行,不就得了?”
烤火者事先约定的“行军路线”不仅是路线,也是“劫掠范围”。
上游比下游更容易渡河,这是不言而喻的道理,因此烤火者在分配行军路线时存了几分私心。
烤火者将[保兀儿]——即血亲、嫡系——的行军路线定在上游;
又将[阿黑塔]——即那些本来自成一部,被迫或自愿依附特尔敦部的小首领们——的行军路线定在下游。
帕拉图人在上游的草场大肆纵火,正好挡在烤火者和他的亲信的路线上。
“绕路不行。”老通译直截了当反对:“这火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一旦绕路说不得要绕出上百公里。耽误时间不说,阿黑塔们会怎么想?”
“嘿呀!”泰赤狠狠一拳砸在大腿上,唾沫一直喷到帐篷另一侧,他破口大骂:“两腿人是怎么得知你我的动向?到底是哪个乌鸦都不吃的烂肉泄密?找出这个烂肚肠的背叛者!万箭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