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者攥紧了拳头,帐篷里人人不寒而栗。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老通译见状,立刻出言缓和气氛:“总而言之,新垦地的叛党已经得知你我要去劫掠。无论他们是如何得知,他们就是知道了。
你我现在就像埋伏在草丛里的狼,没等接近羚羊就被发现。羚羊要跑啦,狼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省下力气,看着羚羊逃走;要么追上去,搏一搏。怎么选,大家议一议。”
烤火者铁青着脸,其他人——不管是他的堂兄弟还是亲信——根本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烤火者的亲叔叔、一手扶持烤火者坐上“汗位”的泰赤先开口。
泰赤看着侄儿,不留情面地说:“够啦,烤火者。你我东边的两腿人知道你我要去,其他地方的两腿人一定也知道。远远就被羚羊发现的狼,就不该再白费力气去追。
你我的损失还不算太大,就是死了几匹马、死了几头羊,现在回越冬草场还来得及。阿黑塔们要去便让他们去,你我就此回去罢!”
帐篷里的其他科塔们纷纷发出赞同的声音。
烤火者或许需要一次大劫掠来重新树立威信,但是其他科塔们不需要。
比起虚无缥缈的战利品,科塔们更在意自家被累死的马、被吃掉的羊——即便他们是烤火者的血亲伴当也如此。
烤火者垂眼紧盯着拳头,一句话也不说。
“烤火者,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泰赤的暴脾气按捺不住,大喝:“你要是不说话,那就掷豆定议!”
大帐里的气氛骤然降温。
烤火者抬起头,冷冰冰地开口:“你们谁想掷豆定议,站起来。”
自是没人敢站起来,就算泰赤都继续坐着。
“已经有过一次掷豆定议,用不着第二次。我意已决,穿过焦土,直奔两腿人的地盘。”烤火者抽出一支箭,举在头顶上,猛一发力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