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如同迁徙,根据麾下马匹数量,每名科塔都占据着数公里乃至数十公里的宽度。
此时此刻,整个特尔敦部如同一条长蛇横卧在两百多公里长的草场上,
所以一时间能赶来大帐的仅有寥寥数名首领,多是烤火者的血亲和嫡系。
“歹毒!好歹毒的心肠!”烤火者的叔叔一进帐篷就大吼:“两腿人就不怕烧到自己身上吗?”
对于赫德人而言,纵火等于断绝所有生灵的活路,是四马分尸的大罪。草原的土层本来就薄,火一烧、风一吹,土就更少了。
烤火者沉着脸席地而坐,一言不发。
“泰赤,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老通译出言训斥烤火者的叔叔:“你先坐下,我们商议个道理出来。”
泰赤——烤火者的叔叔对于老通译倒是有三分尊敬,听到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随便找了个位置气呼呼地坐下。
见人来的差不多,烤火者脸色铁青地开口:“帐篷里不是我的血亲,就是我的伴当。你们都是我的鞭子、影子和箭,有什么想说直接说罢,不要遮掩。”
“还有什么好说的?”泰赤怒不可遏地大吼:“草场被烧得精光,那你我慢吞吞地走还有什么用?要么撤、要么绕,要么直接冲过去!”
帐篷里的其他首领也低低出声赞同。
赫德人不带面粉、不用火药,马匹的体能就是他们最宝贵的战争资源。
比起牛羊,马又格外精贵。吃不好、喝不好,一匹马七天就能掉近百斤膘,速度快得可怕。
为了节约战马的脂肪,烤火者谨慎地控制着行军速度,确保马群能一路走、一路吃。
烤火者甚至下令不准挤马奶——因为挤奶也会导致马掉膘。
少了马奶这项食物来源,特尔敦人不得不从越冬草场赶出数以千计的母羊跟随劫掠战团行动。携带羊群行军,同样拖慢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