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吻遍她的脸,她快透不过气来。
当他和她相拥着到了床上,彼此都不再感到熬夜后的困倦和疲惫,反而更亢奋,比往日的情感更浓烈。多年以后,侯朝宗已经有了一个经验,他发觉熬夜之后欲望要强烈一些。别人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李香君却准确地感受到了。所以回报也要强烈一些,云收雾敛之后,两人双双进入梦乡。
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晚餐已经熟了。李香君特意做得很丰富,有鱼翅、甲鱼、竹荪、猴头、燕窝及时令鲜菜,侯朝宗吃得很惬意,一则因为饿了,二则因为他内心里对那几道珍品有某种敬意。
吃完饭,他站在楼上,嘴里咬着根牙签,看着落日余晕中的南京,一个王朝正走向败落的印象闯入他的脑中,又勾起他的抱负,这抱负已经落空,心里不禁有些伤感。
眼看他又要陷入不可挽回的绝望情绪,柳敬亭来到了媚香楼,把他从自己思绪的硬壳中拖了出来。柳敬亭腋下夹着个护书,护书里有五卷本一套的《精忠说岳全传》。
喝茶之间,侯朝宗道出了对史可法的绝望情绪。柳敬亭捻着胡须笑了。他对历史有自己的看法,几十年来的说书生涯加深了他的理解力,他自负于自己是最好的历史见证人。
侯朝宗道:“先生何故笑晚生?”
“我笑你执迷不悟。笑你自以为是国家栋梁。”
“此话怎讲?”
柳敬亭避而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时局究竟如何?”
“窃以为国运未完全衰败,有重振江山的可能性。”
“哎,年少无知,年少无知。”柳敬亭拍着护书叹息道。
侯朝宗指着《精忠说岳全传》道:“先生枉抱了此书,难道南京不是先例吗?”
“此一时,彼一时矣!”
“先生越来越糊涂了。”
“哎,让我告诉你真相吧,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