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办完了,再送我。办不成,我也不敢领赏。”
“雪芹,你这话说错了。我并非拿这匹马作为请你办事的酬劳;办得成,办不成事另一回事,跟送马无关。”
“是,我失言了。不过,今天的情形,跟方先生第一次告诉我的情形不同了。既到通州,我就非找仲四不可;而况,冯大瑞原是他那里的人。方先生,这一层,我得先跟你回明了;假如决不能告诉仲四,我只好敬谢不敏,因为通州是仲四的码头,相瞒也瞒他不住。”
“说的是,现在情形是不同了。”方观承很从容的答说:“我原来关照要保密,是怕仲似听得风声,或许会去找到冯大瑞,通知他快走。如今既然是照咱们商定的办法去办,当然应该跟仲四说明白。为冯大瑞好,想来他一定也乐意这么办。”
“是,是。”曹雪芹连声答应。
“不过,雪芹,有一层,我倒也要问一问你。仲四对你怎么样?”
“很好的。”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仲四会不会当你是个公子哥儿,表面上好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暗地里却以为你少不更事——,”方观承歉然的,“雪芹,我说得太直率,你别介意。”
“哪里会?方先生,你的意思我懂了,仲四对我好,不会口是心非的。”
“好,靠得住就好。”
曹雪芹兴奋,秋月也兴奋,因为找到冯大瑞,可能也就是找到了绣春;至少,也是条线索。“真地找到了绣春,我要问她,为什么心那么狠?六、七年工夫,音信全无,就不想一想人家为她牵肠挂肚。我倒要看她怎么说?”
看到秋月那种爱之深、恨之切的神情,曹雪芹颇有新奇的感觉,因为,记不起她曾有过这样的激动,而也就因为如此,他觉得有必要作最坏的打算。“秋月,我要提醒你,能找到冯大瑞,大概会有绣春的消息,不过不一定是好消息。像现在这样,虽然牵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