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肚,总还存着一丝希望。这一点,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当然想过。不管怎么样,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好;就算它是坏消息,也好死了这条心。还有件事,芹二爷,倒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那件事?”
“你有一个儿子,或者一个女儿,流落在外面。”
这使得他有一次想起绣春失踪前一天,他为她腹中胎儿命名的往事,“我怎么没有想过?”他说:“我还有个想法,最好是女孩,不要男的。女儿会像绣春,男孩说不定会象震二哥,将来一身俗骨。”
秋月笑了,“我倒没有想到过像谁不想谁这一点。我只希望她生个儿子,”她解释原因:“如果是个儿子,绣春怎么样也得含辛茹苦,抚养他成人。我们重见的希望就浓了。”
然则,这个男孩夭折了呢?绣春岂非生趣索然?曹雪芹这样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秋月看他神色有异,关切地问。
“没有什么,”曹雪芹不肯说破心事,只紧接着问:“我想明天就去通州,你看这件事要不要跟太太回?”
“要!”秋月毫不迟疑的答说:“不过方老爷交待你的事,一句都不能提。”
曹雪芹点点头,随即便去禀告老母,他只说传言冯大瑞有了北来的消息,想到通州去看仲四,打听详情。说不定连绣春的下落都可以知道。
马夫人先是高兴,接着便疑惑了,“冯大瑞不是充军在云南吗?”她问:“怎么会回来了呢?”
这一问是曹雪芹所没有想到的,但也不难解释,“充军原可以赎罪的,”他说:“或者在那里立下了什么功劳,督抚奏请赦免,也未可知。”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写封信来呢?”
疑问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刻,好在曹雪芹应付母亲很有办法,从容答说:“他要写信,也不会写给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