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清楚了。曹雪芹看他神态极其诚恳,也即用郑重的语气说:“方先生待人的这番好意,我完全明白,我一定尽力去找,找到了一定要他找方先生的意思办。”
“那太好了。”
“不过,方先生,我还有句话想说,这件事,方先生是不是只交待了我一个人。”
“是啊。”
曹雪芹发现自己的话没有说清楚,方观承可能是答非所问,因而又说:“请恕我率直,我想问的是,我去找冯大瑞,会不会有人暗地里掇着我?”
“不会,不会!”方观承笑道:“我方某人岂能作这种事?”
“是,是!”曹雪芹倒有些歉然,“方先生。”
“雪芹,你不必说了。”方观承拦住他的话,“我倒是很高兴你的思虑,能这样子细密。就是要如此,我才能放心,我才有指望。““指望?”
“不错。本来我只是让你去试一试,并不指望你能成功。现在看来不同了,我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你,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回音?”
原来事情是到这时候,才算定规。曹雪芹顿感双肩沉重,但为了冯大瑞,他乐于挑起这副担子。盘算了一下答说:“半个月。”
“半个月!”方观承踌躇说:“能不能早一点?”
“是这样的,”曹雪芹说:“我原来的打算时,如果在通州没有消息,我得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查访,这样至少也得半个月;如果在通州顺利,那在五日之内,就有以报命了。”
“好!你先到通州去一趟,看是怎么个情形,回来我们再商量。”方观承又问:“”你需要什么,告诉我。““什么都不要。”
“这样吧,我送你一批好马。好不好?”
曹雪芹心想,良驹必惹人注目;说不定还有人认得是“军机处方老爷的马”,那一来岂非自己挂了幌子?还是辞谢为妙。“多谢方先生,等我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