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傅太太说道:“给皇上写奏折,你会不会?”
“那倒是勉强能对付。”
“你就照给皇上写奏折的格式,不过语气上改一改就是了。”
曹雪芹本就是如此打算;于是点点头说:“请傅太太说吧,给皇后回奏些什么?”
“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到的,路上平安。也见了圣母老太太,会照皇后交待我的话办;只怕办不好,因为圣母老太太——”傅太太沉吟了一下才住下说:“因为圣母老太太很客气。”
“这话,”曹雪芹踌躇着说:“似乎有点儿接不上。按道理说,客气不就容易办了吗?”
“是这样的,我跟实说了吧,皇后让我代她伺奉圣母老太太,这一客气,不是彼此都不自在了吗?”
“是,是!我明白了,”曹雪芹问:“还有呢?”
“还有,”傅太太想了一下说:“请皇后把宫里过年消遣的那些玩意,捎些给我。”
“还有呢?”
“还有就以后再说了?”
“好!我马上去写了送来。“曹雪芹想起一件事,”这奏折前面,自己要有个称呼;请问傅太太娘家,是哪一家高门贵族。““我跟你说过,不许跟我掉文。”傅太太笑道:“问娘家姓什么就行了,什么高门贵族?我娘家姓章,立早章。”
原来傅太太娘家是汉军。曹雪芹心想,刑部尚书尹继善姓章佳氏,不知可是同族。
“雪芹,”傅太太体恤地说:“你何不就在这儿写呢!天这么冷,让你一趟一趟来,真叫人不过意。”
“可是没有笔墨。”
“我有。”傅太太不等他说完,便截断了他的话;随又喊道:“来个人!”应声而至的丫头,不止一个,先来的有十七八岁了,梳一根极长的辫子,身材却不高,后来的只得十一二岁,头上梳两个抓髻,滚圆的脸,红白分明,就象灵堂中的“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