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太合适,有些话我不便跟他说;就说了,怕他也不懂我的意思。喔,”他突然眼光发亮,“不现成有个人吗?曹四叔,你让雪芹来给我写信。”
“他行吗?”
“行!只有他最合适,我这封信是谈圣母老太太的事。”
曹頫也不能不承认,确实由曹雪芹代笔最合适。但傅太太的神情,为他带来了忧虑与警惕,所以口中答应;心里另有想法。
“通声,”辞出来以后,他对曹震说:“我不打算回京了。”
“怎么回事?”曹震诧异,“四叔怎么一下子变了主意。”
“我告诉你吧!我不放心。”曹頫低声说道:“傅太太毫无顾忌;雪芹不知轻重,倘或惹出什么闲言闲语,那可不是件闹着玩的事。”
曹震认为是过虑,但即令应作防范,也不必曹頫在此,“我知道了,”他说:“四叔还是回京,我来管住他。”
“管住他”三字语气很实在,曹頫放心了,但仍旧叮嘱一句:“你可好好儿管住他。”
“你可坐啊!”
“不,谢谢傅太太,我站着好了。等傅太太交待完了,我回去把信写好了送来。”
“不是写信,我是给皇后写个奏折。”
曹雪芹一愣,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给皇后写奏折,一时倒茫然不知所答了。
“我看应该用奏折。”傅太太征询着说:“你看呢?”
“我说不上来。”曹雪芹老实答道:“我还不知道有这个格式没有?”
傅太太当然也不知道;她将双臂环抱在胸,然后改了用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托着左下颌,偏着脸凝神细想。
曹雪芹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但为贪看她这个姿态,故意不开口。突然间看她脸一扬,曹雪芹猝不及防,视线碰个正着,不免有些惊惶;搭讪着说:“要不然,我回去问一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