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劝还好,一劝更坏。”
“原来越扶越醉的脾气嘛。”锦儿急走直下得问,“震二爷呢?回去了?”
曹雪芹想说实话而突然意会到一件事,他知道曹震为内务府的朋友约到西城“口袋底”一处勾栏人家喝酒去了。刚才听锦儿说她今夜不回去,想来曹震决不会放弃这个不必“归号”的机会,多半就在“口袋底”停眠整宿了。倘或说了实话,锦儿一定不悦;如此一个温暖如春的寒夜,搞成个煞风景的局面,何苦来哉!因而他含含糊糊的答说:“大概是吧。我没有太注意。”接着顾而言他的问秋月:“你端进来的是什么?”
“今儿请锦二奶奶吃烤鸭;我那鸭架子熬了一锅香梗米粥。你吃不吃?”
“怎么不吃?”曹雪芹答说:“先是忙着招呼客人,等送走了两拨客人,可以坐下来吃一点、喝一点了,哪知道季姨娘绊口舌,看四老爷那脸色,我那儿还有胃口。这会儿倒真有点儿饿了。”
“这么说,是连酒都没有喝?”锦儿问说:“怎么脸上通红?”
“刚才是风吹得;这会儿是火烤得。”
“是没有喝什么,”秋月接口,“没有什么酒味儿.”
“哪,我陪你喝一钟。”锦儿又看着马夫人说:“太太也喝一点儿,天气冷。”
“不!我瞧着你们喝。”马夫人问秋月,“不有尚家送的醉蟹吗?”
“东西可多着呢!也不止尚家。可惜,要在这儿喝,有样好东西不能端上来。”
曹雪芹指导,一定是陈年火腿;在马夫人屋子里,不能有清真禁忌的食物上桌,当即说道:“明天吃也一样。有醉蟹就行了;这玩意我有两三年没有尝过了。”
“以后,短不了你的。”锦儿向马夫人说,“我那儿也是一样,平时不送礼的、送了,平时无往来的来了。”
“真是,想想刚回旗的时候,冷冷清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