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那句私话是什么?谁要猜到了,我请客。”
“既然如此,就不必猜了。”刘子川说:“请你自己说吧!”
“他跟廉隅说:日本的纸烟坏透了,简直不能抽。廉大使,你能不能替我弄一箱大炮台来?”
“果然是怎么样都猜不到的一句私话!”刘子川问:“后来呢?”
“自然照办不误。南京用外交邮袋送来一箱大炮台;作为政府的礼物,日本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我可就不大明白了。”金雄白问敖占春,”何以不请你们驻南京的大使代办?”
“不行!”敖占春答说:“从南京寄来的东西,一样也要检查;违禁岂不管寄给谁,都得没收。宫里要的外国货,只有一样例外,那就是药。”
“日本药不是也很好吗?”金雄白问。
“他不大相信日本药。”敖占春答说:“由于庄士敦的关系,溥仪是很西洋化的;对英国货更有好感。”
“日本人倒不提抗议,为什么相信西洋药,不相信日本药?”
“这有个道理,成药不能乱服,不然无病反而致病;日本人故意这样纵容他,自是居心叵测。”
“你的意思是,巴不得他自己乱服成药,弄出致命的病来?”
“对了,让他慢性自杀。”刘子川证实了敖占春的话,”他最怕死;疑心病最重,所以左右有医药常识的人,明知不妥当,也不敢劝他;也不能说哪一种药不好。有一次,他嫡亲的一个小侄子,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挨了他一顿好打——。”
原来溥仪有痔疮,须用坐药;他的一个小侄子从未见过,觉得很稀奇;无意中说了一句:“倒很像一颗子弹。”这下触犯了溥仪的忌讳;他的忌讳是由疑心病而来的,认为这种说法就是在咒他”吃子弹”。于是授意其他晚辈,给了这个小侄子一顿板子。
溥仪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