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多,除他的胞弟溥杰、溥任的儿子,以及他的胞叔载洵、载涛的孙子,以及道光一系长房曾孙贝子溥伦的儿子毓崇;小恭王溥伟的儿子毓嶦,亦都在长春。
“他那些侄子,实在都不愿意跟他;身为王子没有荣华富贵可享,受罪倒有份。”刘子川说:“他那些侄子,大概都在20岁左右,可是一个个都在修道,每天要入定;结了婚不准回家;还有的在床头挂一张白骨图,一天到晚,捏诀念咒,活见鬼!”
“这真是闻所未闻了!”金雄白诧异,”又何致于如此?”
“那都是因为康德皇帝内心空虚,又怕死,每天问卜算卦,看那些怪力乱神的书入了迷,所以教他的侄子也跟着他修道。他自己每天都要打坐,那时不准有一点声音。可是人听话,禽兽可不懂人言;有一支大白鹤,高气兴来就要叫一下子。鹤唳空庭,那声音之高而且锐,可想而知;每每把这位皇上吓得跳了气来;于是他传旨:如果鹤叫一声,管鹤的听差就得罚一毛钱。果然,鹤就不叫了。”
“怎么呢?”黄敬斋兴味盎然地问:“莫非这支鹤倒像年羹尧的部下,可以不奉圣旨,就只听管它的人的话?”
“非也!”刘子川说:“那个听差钱罚得多了,仔细研究,悟出来一个道理。鹤唳之前,先要伸脖子;等它一伸脖子,抢先给它一巴掌,鹤护疼一缩脖子,自然就不叫了。”
“妙!不过那时候要一眼不眨地盯着鹤看,也是件苦事。”
“在他身边侍候的人,无一不苦。最可怜是一些类似小太监的童仆。”说到这里,刘子川面色显得很凝重,”你们知道那些童仆是什么人?”
是反日志士的遗孤。日本人知道中国的伦理观念,父仇不共戴天;所以用个慈善团体的名,将那些孤儿集中气来,改了姓名,施以奴化教育。溥仪知道了这件事,便要了十几个到宫里,当小太监使唤。
听说是去”伺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