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通过。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再开会时,张国涛自动提出取消前一天的决议;陈公博自然要提出质问。张国涛的答复是:俄国代表的意见。
原来那时”第三国际”有两个代表派在中国,一个叫吴庭斯基,一个叫马林;组织中国共产党,即出于吴庭斯基的策动,在这次”全代会”中,俨然君临的姿态,陈公博本就有些看不惯;现在听张国涛恬不知耻地表明,一两个俄国人竟可推翻”大会”通过的议案,自然气愤难起;疾言厉色地说:“这样子不必开什么会,只由俄国人发命令算了!”当场冲突,不欢而散。
到得最后一天,终于出麻烦了。他们开会总是在晚上,这天人还没有到齐,正在闲谈时,李家的仆人上楼报告,说有一个面生可疑的人在问他:你们经理在家不在家?一听这话,深具秘密工作经验的吴庭斯基和马林,立刻主张解散。于是张国涛领头,纷纷下楼,开了前门逃散;上海的”弄堂房子”习惯由后门出入,所以前门反变成比较安全的”太ae絓f2门”了。
陈公博本来心恶张国涛不顾”同志”危险,专跟李汉俊为难;及至急难来时,先就逃得快,那就不但心恶,而且心鄙了。此时他一方面觉得有跟李汉俊共患难的必要;一方面也想了解张国涛何以对李汉俊的恶感如此之深,所以留下来不走,跟李汉俊谈谈。
李汉俊开了一听长城牌香烟,一人抽了一支,谈不到三五句话,3个法国”三道头”带着4个”包打听”上楼来了。”不准动!”有个包打听大喝一声。
李汉俊想尽主人之礼,坐在那里探手去取烟罐,准备敬客,那知手刚一伸,又吓一大跳!
“叫你不准动,就不准动!”声音愈来愈粗暴了。不许动,不许说话,甚至不许喝茶——怕茶中预置了毒药;不过烟罐就在陈公博面前,他取烟抽,却未被禁;一支接一支,等搜索了一个多钟头,又问了李汉俊许多时候的话,恰好48支烟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