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进殿,礼毕侍立阶下。
朱元璋面色不善,对朱允炆说道:“允炆,朝鲜国宜宁公主一事,你意如何?”
朱允炆踌躇措辞:“孙儿非为东宫一己之私,只是朝鲜国素来恭谨,使团年年贺岁贡礼,宜宁公主既已至我大明,我大明责无旁贷必得护卫公主周全,否则恐难以服万邦。然大宁卫言此女未知真伪,孙儿不敢妄言。乞圣上明断。”
朱元璋眯缝了眼睛瞅瞅朱允炆道:“你两个叔叔在那里,一对人精,什么真伪难辨?笑话!大宁卫敢这么报上来,肯定是已经明白确定了。他们这么拖延,打的什么主意?”说着想了想:“难道仅仅是为难你?”
朱允炆道:“想来两位王叔绝无为难孙儿之意,应为不知情之故。”
朱元璋冷哼一声:“允炆,朕教了你十几年,你做皇太孙一起处理国事也有五年了,可学了不少啊! 这虚与委蛇是学来用在朕这里的吗?”
朱允炆慌忙躬身道:“孙儿不敢”。
“那就说实话!”
朱允炆踌躇不答。他自己倒是真的觉得两位叔叔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你,”朱元璋见他不说话,心中恼怒便要发火,话说急了,一口痰卡在嗓子眼儿,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直咳得弯下了腰。
朱允炆急忙上前,左手扶直了祖父的身体,右手轻抚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咳嗽才停下来。朱允炆心中着急,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
朱元璋待气息平定,看了看朱允炆,清澈的双眼中满是关切,正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叹了口气。旋即转头望向黄子澄:“这个折子黄卿看过了?你怎么想?”
“以臣所见,燕王宁王一向是凡事均请圣上圣裁,虽是爱护殿下之意,怕是亦觉得殿下年轻。” 黄子澄急急说着,花白的长须在胸前飘荡:“这次,说不定是迁怒宜宁公主”,说到这里黄子澄有些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