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扬:“无妨。”双手一抬,掌中多了两块铁牌。
朱佑枫连忙踮脚欲取,小手却不由得一沉:“好重啊!”换了两只手想捧起一块,小脸涨得通红,“哎呦!一块也拿不起!”
飞天静静看着,手掌平摊着不动。
众人都有些吃惊,呆呆望着。朱佑枫虽然年纪小,可是自幼随宁王习武,家中武教头一堆,不然若是普通的幼童,众人也不至于刚才追不上。力气呢,怕是比宁王妃还大些。
朱佑枫努力良久,终于明白自己拿不起,改为抚摸,胖胖的小手在铁牌上不舍地流连:“道长,那我怎样才能拿得动五雷令牌?”
飞天大约没对付过孩子,一时迟疑不答。宁王妃赶上前来,哄道:“枫儿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好啦!”
朱一也道:“是啊小王爷,平时多练练功,力气大了就可以!”
朱佑枫被母亲自文飞天面前拉开,恋恋不舍地望着飞天收了令牌,嘟着嘴道:“我不要练那些功!那都是花架子!花拳绣腿!”
宁王妃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冰冷的文飞天也笑了:“你知道什么是花拳绣腿?”
朱佑枫煞有介事:“我当然知道。”随手比画,摆了个架势,倒有模有样,“喏,王府里教习让我练的这些,根本不管用!”
“为何觉得不管用?”文飞天幽深的双眸中有隐隐的笑意。
“你看啊!喏,”朱佑枫絮絮叨叨说着,几岁的小小顽童,竟仿佛乍遇知音的兴奋惊喜。一大一小居然聊得投机,忘了身边的宁王妃,忘了后面簇拥的王府侍卫,忘了对岸成群观望的朝天宫道士。
很多年后在鄱阳湖边,王守仁总忆起今日。春光炫目,小王爷大红色的朝衣在春风中花团锦簇,文飞天海青经衣的宽袍阔袖超逸飞驰,身畔鸟语花香,不时有春燕剪着尾巴飞掠而过,激起池塘中道道涟漪。
为何那时身在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