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珍贵,为何一转眼就刀兵相见、对阵军前了呢?
“阳明先生!”朱一不知何时走到了王守仁身前,“先生的伤好些了吧?”
王守仁定了定神:“有劳挂怀。已经好多了。”偏偏不争气地胸口一阵烦闷,禁不住地咳嗽起来。
朱一同情地看着他好容易气息平定:“先生多多歇息。若是有朝天宫和王尚书一时不及措手置办的,不妨告诉我们宁王府。”
王守仁连忙致谢:“暂不缺什么,多谢好意。”感觉到那温柔的目光此时落在自己身上,王守仁不禁又是一阵僵硬,强忍住侧头看一眼她的欲望,淡淡问道:“小王爷在南京停留多久?”
朱一看得出王守仁是岔开话题,这个清瘦病弱的阳明先生,任凭形象困顿,却掩不住自内而外的光芒,大概这就是知识,又或者是品格的力量?朱一困惑着,随口答道:“今天习练了大半天,知观说照这个进度总得一个多月。久未来南京,还要拜会亲朋好友,差不多等过了夏天回南昌吧。先生是什么时候去贵州赴任?”
王守仁答道:“等这伤好了就走。”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叮嘱了朱佑枫几句,又向文飞天致意,领着群内侍离开了。
朱一倒没在意,热情地道:“自水路到南昌,再转贵州反而好走。先生若不嫌弃,到时可以乘宁王府的船先到南昌。”
王守仁有些意外,旋即笑了笑:“多谢好意,应该是不用。”
朱一也正懊悔自己多言了,听王守仁推辞松了口气,连忙道:“那也是,时间怕是不一定凑得上。”
“朱一,朱一!”随着唤声,发福的朱真走了过来,大约走得急了,还有些气喘。旁边跟着一个同样服饰的王府内侍,个头极高,朱一朱真固然不能比,王守仁也立刻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朱一!知观正在和朱守核对礼单上的田产,有几处搞不清,你快去看看!”朱真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