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飞跨上一步,自后抱起朱佑枫,众人才反应过来,齐声欢呼。宁王妃奔上前,蹲下身一把搂过儿子:“枫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王守仁也到了近前,望了宁王妃一眼,疾奔后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也是开不了口。侧头望向假山,假山上嵌着两块细细长长的铁牌,上面刻着符号和文字,枉王守仁自诩博学,却是不认得。
正要凝目细观,金光倏忽一闪,两块铁牌飞旋而起,原来文飞天也到了池边,铁牌无声无息地收入了袖中。
朱佑枫惊魂甫定,却瞥见了文飞天收铁牌,连忙高叫:“飞天道长!那是什么?给我看看好不好?”在母亲怀中踮着小脚,努力仰着头,满脸又是兴奋又是好奇。
朱一俯下身,在宁王妃耳边低低说了两句。宁王妃深吸一口气平缓了情绪,放开儿子起身走到文飞天身前不远,裣衽为礼:“多谢飞天道长相救。”
一众侍卫内侍更是连忙拜倒在地:“谢飞天道长!”
堂堂宁王妃这样郑重相谢,文飞天一向冷峻淡漠,也不由得神色微变,谦逊道:“王妃客气了。”
朱佑枫奔到文飞天面前,仰头只问:“飞天道长,刚才那是你的兵器吗?”稚嫩的声音又活泼如前,浑忘了刚才的大难。
文飞天微微一笑:“修道之人哪里有什么‘兵器’?那是五雷令牌。”
“给我看看成不?”朱佑枫枫满脸的讨好,胖胖的小手拉住了飞天的衣袖,“我就看看,看一眼,不,两眼。好不好?”
宁王妃轻声道:“枫儿,别闹道长。”温柔的声音恢复了平常,带着书卷气息和墨香,比起十七年前,更多了对儿子的纵容宠溺。
阳光透过银杏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她素白的身上,仿佛绣上大朵大朵金色的花团,温雅柔弱中平添了富贵高华。王守仁负手远远望着,只觉得一阵阵恍惚。
飞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