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徐璠冷哼一声道:“此事从前并未与我通气,可见他是在谋划自己的买卖。”
“这都是人之常情……”吴时来还能怎么说?
待到徐璠冷静下来,寻思片刻后,便沉声吩咐道:
“首先,你回去让曹三旸警告那些人,十二个时辰内,必须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撤出北京城。”
吴时来忙点头应下。在徐党内部,徐璠的话就代表徐阁老的意志。
然后徐璠神情一片肃杀道:“今晚我将建议父亲,命顺天府在年前对京城治安进行一次大整肃,配合五城兵马司驱逐城内所有游民,并搜查客栈、寺庙、妓院、会馆等藏污纳垢之所,逮治窜居京城之奸民,让京师干干净净迎接陛下,登极之后的第一个春节!”
“明白了。”吴时来听得心惊胆战,其实驱逐那些迁入京师的海商手下,根本用不着大动干戈。
小阁老如此小题大做,无非是做给隆庆皇帝看的。好让陛下相信,徐家和海商集团不是一伙的……
同时也是狠狠教训一下东南那些家伙,让他们别昏了头,把爪子伸到京城来。
皇帝整天安安静静不说话,还真以为他泥塑的菩萨不成?
另外,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哉的原因。
就是国库实在没钱了,太仓里的粮食还得留着明年渡春荒呢。
哪还有余力,白白替地方上养活那么多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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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
徐璠喝一口茶水平复下情绪,然后又冷声道:
“我今晚会建议父亲,安排科道弹劾曹三旸行事无状、为官不谨,不适合继续担任顺天府尹,要求将其外放。”
“啊,不至于吧?”吴时来终于忍不住问道:“昨晚所幸处置及时,并未酿成事端,真要这么严厉吗?”
“师兄,不是我想严厉。”徐璠喟叹一声道:“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