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兄来的正好,咱们手谈一局。”
“哎,今天有事,没有兴致。”吴时来摆摆手。
“家父总是称赞师兄,临危不惧,可托付大事,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徐璠便与他在墙边一溜太师椅就坐,他们是南方人,来了北方也不习惯上炕。
“哎,是这么回事儿……”
吴时来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徐璠。
“什么?!”徐璠一听,不由勃然变色道:
“曹三旸是刚中进士的毛头小子吗?不知道顺天府尹就是一个‘稳’字吗?怎么就浪催的,招惹三百举人去围观衙署?”
吴时来心说,不愧是徐党的谋主,果然会用词,‘围观’一词用的好哇。
面上却要替上司说句公道话道:“谁知道一个小小的举人,居然有那么大能量?非但能招引来两三百举子,连长公主都为他保驾护航?”
“这世上料不到的事儿多了,阴沟里头还能翻了船呢!”徐璠恼怒拍案道:
“我看他个蠢货,是当官当昏了头了,以为自己堂堂顺天府尹、三品大员就什么都罩得住是吧?”
“当官,不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吗?”徐璠恨得好一阵子顺不过气来。“这件事,他从头压根就不该管!”
“他说,这件事牵扯太广,也包括……”吴时来咽口唾沫,小声道:“三爷。”
“徐瑛?”徐璠错愕之余,满腔怒气变成了尴尬的恼火。
“我反复嘱咐他,要本本分分做生意,宁肯让中间商赚点差价呢,也不要直接去跟海商打交道。”
“小阁老这是老成之言,三爷毕竟还年青了,不知道有些钱是不能赚的。”吴时来深以为然道:“那些人又迫不及地想拉他下水,许以重利、吹而捧之,三爷很难抵御得住的。”
“他就是私欲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