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荒诞不可思议。」
范喜言一颗心高高吊起。
「你……你相信?并且接受吗?我对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几乎像是外星人了。」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不接受又如何?何况——
「如果这是另一种欺骗,我也认了。」
「为什么?」他不是最痛恨欺骗的吗?还是——他已不再拿她当朋友看了?她心为此而一沉。
杨敦日耸耸肩,给了个避重就轻的答案——
「看在你为我挑好看的衣服的分上。」
「嘎?啥?」
他转了个身。今天穿的是玄黑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有黑道教父的架势,但因身材厚实,所以不显霸气,反而稳重可亲。
「别人都说我瘦了,穿衣服变得好看很多。其实我一公斤也没掉,只能说这些衣服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很感谢你。」
「不、不必谢,你原本就是好看的啊!」她啧嚅着。
「你的审美观实在异於常人。」他笑。又道:「不过,我不希望这或许是因为我身形肖似你——夫君的原因,才使你将我当成……朋友来看。」目光转为探索与犀利。
「怎么会?不是的,他一点儿也不好看,瘦得像皮猴也似。若是长得像你,我怎么可能从来不思念他呢?我——」猛然捣住自己的胡言乱语,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说。这这这……岂不是愈描愈黑了。
杨敦日望着她。为免两造之间陷入无比的尴尬中,他极力保持平和无波的面孔,但其实心中是震动不已的。厌恶吗?不,不是厌恶感,像是有某种了然的窃喜,欣然地接受她这种失言,满足了他纯男性的虚荣感。
咬住下唇,她别开头,不自在地问:
「你来厌茶,要做啥?」转个话题,好早早打发他走人,那她才好拿棉被把自己给埋了。噢!丢死人了。
来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