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让她无语。
「你——来多久了?」他问。
「一、一年多了。」她乖乖地回答。
「怎么来的?」他看向她,仔细看着这个可能真的是来自一千年前的女子。
她苦笑地答: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也是,他真的问了傻问题。
「抱歉。」又问:「有试过怎么回去吗?」
范喜言苦涩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试。学小说里面教的去跳崖?给车撞?在雷电交加的夜里奔跑?这太荒唐了,我既然并非那么来,就不可能这么去。」
他忍不住走上前轻拍她肩。拍了几下,才猛地住手:
「呃……我这动作,算是冒犯吧?」
她点头:
「在我们那儿,这是不合宜的。可,这儿不算,我早已适应过来了。」
「很辛苦吧?」满肚子的好奇与疑问,但并不适宜在她情绪这般低落时讨论这些来满足他的好奇心。何况,比起这些,还有其它更重要的得先解决。
「习惯了。如果你没事了——」打发人的意态很明显。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蒙在棉被里哭。
「有事。」拒绝被打发,很快地打断她话尾道:「我很抱歉那天那样对待你。也许我对朋友的要求过分严苛,总以为自己赤忱相对,别人也该是如此,才会对谎言特别憎恶、不能忍受。我很抱歉对你发脾气。」
她瞪大眼,像看怪物一般的看他!
杨敦日又道:
「你的身世太过离奇,致使你有难言之隐。如果不是听到了你那些朋友的说明,别人绝难相信这种事竟会在二十一世纪发生,所以请原谅我只是世俗人,从没在你的立场上去体谅你的苦衷。如果今天是我发生这种事,我恐怕也是相同的处理方式,不,只怕更糟。至少你是试图让我了解的,纵使一切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