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明明他是求某帮忙的,却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要恩赐于某的架势……”
张燕晒然一笑道:“别说白兔他们只是对某不服气,要另起炉灶。就算真有什么龌龊,某这个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也不至于跪到袁绍面前,在自家兄弟背后捅刀子啊!”
“说得好!”黑汉抚掌大笑,无视手下暗示的眼神,道:“这个沮授的儿子既然是来找燕子兄弟的,兄弟你就自行发落吧,咱们继续喝酒。”
张燕摇头道:“这不太好吧,这泽子。毕竟是周兄做主的。”
“嗨!”黑汉一拍大腿,嘿嘿笑道:“屁大点一个水洼子,几千老弱,千多号人。这要真把自己当盘菜,还不让人笑死啊?也就是袁绍忙着争天下,没空搭理俺。否则啊,随便派几千兵马来。俺就只好跑路了。”
说着,他重重叹了口气:“说起来。也就是世道不好,不然谁乐意在这水洼子里窝着啊?你当这里的人都是哪儿来的?不是俺带进来的,是俺进来的时候,就在这里躲着的,这地方偏僻,外面收粮抓丁都进不来,就是谋个活路罢。”
这话倒是说到张燕的心里去了。他窝在大山里,拥众数十万,看似威风八面,其实也是苦不堪言。几十万人要吃饱穿暖,凭大山里那点资源怎么够?别说称雄天下的雄心壮志了,真有人能接手的话,张燕甘愿退位让贤,只可惜,能让他这么做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叹口气,理了理思绪,张燕说道:“按说,袁绍的使者,见不见都没什么意思,送个脑袋回去才是正理。但广平沮家却是良善人家,灾年时,还曾送米施粥,沮授在冀州也很有名望,是个有德君子,却不好杀人,周兄,你说呢?”
“是这个理儿,”黑汉从谏如流,笑道:“左右无事,见一面却也无妨。”
沮授是个儒士,沮鹄也是一表人才,不同的是,他身上颇有英武之气,看上去倒像是名武将。他解